2011年6月6日 星期一

政治理想化 不如理想政治化


2008年7月,我因為實習關係採訪一場教改團體的聯合座談,
會中他們感嘆:
教改之前,在街頭上爭取這麼久的權利和訴求,
政治人物一句話,一紙公文,就成了政績籌碼,
教育是改革了,但方式、成果/後果和他們的期待相去甚遠,
失望之餘,也開始質疑與政治勢力合作的必要。
時值政黨二次輪替未久,
失勢的民進黨欲重新爭取民間街頭力量的支持,另圖再起,
但也因為「重新爭取」,讓當時的社運團體有所保留。


社運團體的議題訴求多為相對少數,或者相對弱勢的族群發起,
該議題若牽涉到主流勢力,進而引起主流重視時,
代表主流民意的政府、政黨和政治人物也就不得不注意,
該議題也因此獲得引入主流資源來解決的契機
──台灣牽涉到主流的社會議題,至今無一不是靠政府出面,
才有資源獲得較妥善的因應。

政府、主流政黨握有台灣社會最龐大、最多角化的資源、平台和管道,
透過政府或政黨來實現訴求,影響最大也最快。
然而,政府、政黨和政治人物在行事時,
必須考量主流民意的向背,畢竟選票多寡決定政治生存的空間,
這其中包含了各方勢力的利益傾軋,以及社會大眾對議題的瞭解與觀感,
當然,也包括政府、政黨和政治人物本身的既得利益,
因此,社運團體的訴求及實行方式進入政治程序後,
往往面目全非。

既然解決社會議題非找政府、政治勢力不可,
而政府、政治勢力又有各自的本位、利益思考,
推動社會議題者在進入主流領域後,
就必須對此有所瞭解並迂衡對策,
政治勢力要考量主流民意、本身利益、各方傾軋和大眾觀感,
推動議題者也得對此有所考量,有所妥協,才會有所合作。





2011年1月2日 星期日

不言的恐懼 不變的焦慮──台灣人的兩岸心結

北京奧運──高雄世運、台北聽奧;上海世博──台北花博,
如此恰巧,如此費盡心機。

眼見對岸透過宏大的儀式昭示著大國崛起,
台灣也忍不住藉著性質類似,卻不比規模的方式回應,
意圖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,並向對岸展現不同的特色,
換個角度,卻像亦步亦趨。

費盡心機,卻欲蓋彌彰了台灣人共同的焦慮:
擔心因為對岸的強勢,導致我們失去了自己。

同樣的焦慮,不同的反應,是藍綠爭吵最核心的癥結,
ECFA怎麼簽,一方說,不簽會被邊緣化;另一方說,簽了才被邊緣化。
「邊緣化」變成恐懼對岸打壓,使台灣被擠下國際舞台,「失去自己」的托辭。

反應不同,顯示了這焦慮的特殊性:敵在我中,我在敵中。
論過去,台灣主要族群,絕大多數都是在不同時期由中國大陸移居而來,
將中國大陸不同時間的文化、不同地點的血緣挪到台灣混雜、沉澱、變種、延伸,
論現在,台灣有大量的資金投入中國大陸,同時倚賴這個龐大的市場。

歷史上的分化與隔絕讓兩岸有了不同的發展,
使得兩岸人民即使以「同文同種」硬性概括,
台灣人還是可以輕易舉出兩岸的差異,
不管是政治、經濟、生活、還是文化上;
但是,當台灣人漸漸不覺得自己是「中國人」,
認為自己不同於「中國人」的同時,
卻為了聽說韓國欲獨佔端午節和屈原的文化所有權而憤慨;
漢字拼音系統至今仍未統一,爭論點之一在於中文古音的存續;
以及最明顯的繁簡體字爭議:
台灣用的是過去在中國通用的繁體字,但現在中國大陸棄之不用,化繁為簡,
台灣到底是中國文字正統的延續,還是歷史的陳跡,
亦或華文社會的「特殊定位」?
過往的中國,造就了現在的台灣,
我們自覺與對岸不同,甚至擔心被對岸「同化」或者併吞,
卻又割捨不出與對岸的緊密連結。

恐懼被併吞本身是台灣人共同的焦慮,
不想被對岸政權統治的原因大致可分為三種:

|||||| 熱門文章